时间之轮
27. 7月 2019 | 未分类
Hansjörg Roshard在讲述时稍稍提高了音量:“这片薄膜能够随着温度升高而膨胀……”作为Huber手表&珠宝经销商旗下制表工坊的负责人,Roshard从工作台一侧的架子上拿出一台Atmos空气钟。这款著名座钟通过一片能够吸收房间温度的薄膜给发条上链。如此空气钟便可以轻松依靠能量储备持续运行,1摄氏度的温差能够使它产生约48小时的动力储备。我们的存在终将消逝于时间,但Atomos空气钟却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永恒。它什么都不需要,既不需要移动或上发条,也不需要更换电池。它就这样存在着、运作着。这台人造机器仿佛即便没有我们的存在也能永恒地运行下去,它端坐在我们的家中,同时彻彻底底融入时间的本质——融入月相圆缺、日夜轮回与冬夏交替。
我们的工作是一项把握时、分、秒,追求精度的竞技项目——而又不止于此。


直至今日,这项工作仍深深吸引着Hansjörg Roshard:“我们的工作是一项把握时、分、秒,追求精度的竞技项目——而又不止于此。”在Huber手表& 珠宝经销商的新工坊中坐着四位制表师。宽敞的房间搭配白色墙壁和浅色地板,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。“这样的室内设计很重要。”Roshard解释道,因为与精密零件打交道要求绝对井然有序。明亮的房间则有助于保护视力。他的两名同事极为专注地透过放大镜观察着面前的零件。Eric Baues将一块生产于20世纪70年代的劳力士腕表细致拆解成各个零件,并将指针放在一个小垫子上。人们绝对不会听到任何指针掉落的声音。在这里,制表师不仅将钟表进行拆分整理,更为每个零部件做了编号。“机芯2130,劳力士,秒针齿轮”——这些零备件像药片一样被整齐地收纳在一个个扁平小格子里,对于微小零件,制表师须用镊子小心镊取。
对时间的敏锐感受
Huber手表珠宝经销商始终不忘初心。在Huber公司中,人们一直坚持钟表手工制作工艺,并为客户提供保养、维修、寻找稀有备件等一系列服务。即便在石英表出现而使制表业陷入史上最严重危机的20世纪70年代,Huber手表珠宝经销商同样坚持了这一切。
曾经的困境如今已难寻踪迹。相反地,现代社会在关注虚拟化与数字化的同时,愈来愈重视触感以及高品质传统手工艺。如今,六名制表师在位于瓦杜兹市中心一间崭新且宽敞的制表工坊中工作。工作市对面是市政厅,仅几步之遥便是著名的列支敦士登艺术博物馆、喜利得艺术基金会的艺术品《白立方》以及去年开设的全新Huber品牌之家。制表师也会邀请感兴趣的客人前往工作室作客。“每个人都有机会亲自观摩我们的工作。”Roschard说。人们甚至有机会在此参加一年举办两次的小型制表课程,由此培养对钟表的敏锐感受。

手艺是金饭碗
虽然13世纪第一批制表师均是锁匠和铁匠,在后来制表业却发展为一项艺术和手工艺。这些艺术家是精密机械工艺的先驱,并创造了诸如上弦表冠或珐琅表盘之类的美好物件。在17或18世纪,也就是工业化前夕,还有许多从业者是利用冬季农闲期,通过这种新型手工艺赚取一些外快的农民。相对于当时,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。
Huber手表&珠宝经销商的制表工坊致力于为各大品牌钟表提供保养与维修服务。Huber的众多客户,尤其是来自亚洲的客户群体,均对优质手工艺极为青睐,他们十分欣赏机械表的顺畅运作,并且热爱劳力士、欧米伽、浪琴、积家以及其他大品牌。Hansjörg Roshard对此非常理解:“大品牌通常拥有悠久丰富的历史。”例如劳力士完全独立生产自己的机芯,并自三十年前起即保证提供所有备件。“包括在设计方面,劳力士也一直坚持自己的风格。”Roschard说道,“品牌DNA中必须包含这份正统性,这是无法通过营销获得的。”

时间的故事
时光之轮同样划过钟表的齿轮——并且讲述着一段段美丽的故事。当送来保养或维修的钟表被放在工作台上时,它们不单被拆分成各个零件,而是讲述着各自的历史。Hansjörg Roshard不久前帮助一名女顾客为一台生产于20世纪20年代的卡地亚座钟寻找一个备件。数个星期以来,Roshard一直致力于找到最佳解决方案——能够满足座钟本身的需要、客户预算以及制表师的职业自豪感。在几乎就要放弃之前,Roschard联络了瑞典的一位制表师朋友。“结果非常幸运。”他对此十分高兴,并且生动地补充道,“这台座钟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婚礼、葬礼、圣诞节庆、毕业典礼或研究生毕业。”如今,有了来自瑞典的这个备件,它又会经历更多美丽的故事。